温琼道:“为了躲避杀身之祸,想必你心中已有计策,尽快离开这里,灵巅不是你这种邪祟能待的地方,今后若要我看到你就是你的死期!”
穹天:“……”
于此同时,他们降落在一座庄严巍峨的宫殿前;
他们踏入殿,穹天的身上有股自然而然的邪气,就像一名阴冷的死神,与生机勃勃的长生殿格格不入;
原来这就是灵巅朝会;
殿外灵巅满城柳色如洗过一般,水气翻滚扑进了长生宫殿中,云雾缭绕笼罩殿内,弥漫开来一层薄纱半的水雾,繁花沾着雨露,花瓣飘零,神族男女在殿内调笑,人如走马灯;
“我在等你们。”来人是穿着青色战甲的女将,白色短发,身段妖娆。
从装扮上不难看出,这就是西域雷神青莲。
温琼在看到她的一刻竟然有些失神,女将的眼神在穹天身上流连,温琼不悦道:“此人我要带去人皇那里问审。”
“什么意思。”穹天愁眉不展,环顾四周,问青莲道:“怎么只有你一个人。”
青莲安慰的口吻道:“我会让你被人捆起来打吗?只是想请你陪我走一趟而已。”
青莲走上来,名义上垂询,实则眼中暗藏杀机,就差刀剑加身了。
“不可能。”穹天往后一退。
青莲:“我青莲今日杀你穹天,不为私人恩怨,只为弟兄们从此避开江湖冤仇!”
“青莲,手下留人。”温琼说道,用战天桀挡住惊雷锤。
“陛下在金裕鸿鸾有召。”神官将金蝶递给青莲;
看到金蝶的青莲狠狠瞪了一眼穹天,‘哼’的一声离开。
那太监神官手指按在蝶身,走了过来,温琼默然,只是看着青莲离开的方向心事重重的模样;
神官朝他摆道示意,金蝶光芒迸发出一条金线,缠住穹天的手腕,却在即将碰到一刻被击碎;
“没瞎。”穹天说,“我能看清,不用那么麻烦。”
神官会意收了金蝶,带着他,一路进了金裕鸿鸾殿外;
琉璃瓦流光溢彩,灵物声声,金楼花落,殿中充满了严肃而沉寂的气氛;
只听一个清丽柔美的女声说:“这次人皇请阁下归国,并非别事,因为江南一带白朗倡乱,十分猖獗,江南军屡战失利。现在又因神行一事修灵界民心不稳,唯缺少一名文武兼备的统领。人皇请阁下坐镇江南,亲率劲旅,痛剿逆匪平江南解暴乱,想必不会推辞吧。”正当穹天想那人是谁时,却听见了一个熟悉的声音;
“尊师以德承天下,不敢担此重任,请陛下另委贤能。”
天璇脸色十分不好看,注视着他进来。
宫殿之上,天璇坐在正位,他的旁边四张椅子,椅子上有悬浮法阵,如同三块巨镜;
镜中各映出三国诸侯朝廷景象,三国主宰坐在那里,最近左侧的司南之父司无双,一个威武的闪电大汉,豹眼短须,通体幽兰铠甲,见到他的表情如同见了洪荒古兽一般。
而另一边的是一名犹笑的罗汉,当是西域魔佛,面容可怖,黑瞳布满整个眼球,眼中笑意更是阴暗无比。
而在魔佛旁边的是一名穿着火红纱裙的美人,江南女帝火女魅疆,面容清冷,似乎对一切毫不在意,唯有看到他进来时才微微抬了抬下巴。
“魔眼瞑。”
“他怎么还敢出现在这里!”
他出现在众人视线中一刻,无论殿中镜中,皆是大惊;
一时间通灵镜中皆是流言绯绯,经过魅都游街一事,在座的诸神不想认识他都很难;
诸神之怒在所难免,碍于天璇,他们的目光化为数万道利刃指向他而来。
虱子多了不痒,账多了不愁。
此时不知谁“哼”了一声,打破了此刻的波涛暗涌。
火女镜中温琼踏殿而来,金甲赫赫,胸膛前掌中燃烧炽焰,印在那双煞红的瞳孔中;
温琼说道:“大祭司,他终归是魔眼瞑,留他在这里,迟早会惹麻烦。”
天璇眉头微锁,只是怒目看着穹天。
“他既然已经被杀,如今只是凡人,就已经和魔眼瞑斩断渊源了。”天璇回答。
温控又是一声哼哧。
“大祭司,不能用弟兄们的性命做赌注啊。”温琼再次道,“最洁白的东西,反而含有污垢;最方正的东西,反而没有棱角;最大的声响,反而听来无声无息;看起来最不可能有害,到最后却最致命。”
“尊师曾言天下趋势。”天璇定眼一看温琼,转而说道,“说句忤逆之言,若无‘瞑’的出现,便不成天下趋势,若无他出现何来东岳大陆?”
温琼看看天璇,转而看向穹天,眼中几乎要冒火。
“度厄将军。”司无双道:“人死如灯灭,气化清风肉化泥,你别总纠结于过去,物极必反啊。”
温琼咬牙道:“那便让它们反!只要我尚在,谁敢用禁术的,我见一个杀一个。”“大将军快别纠结了。”火女裹着红袍半躺在贵妃椅上,手支着头,说,“江南出了这大事儿,究竟是怎么回事?”
“怪事。”温琼道。
众人一阵唏嘘,能让度恶战神说怪的,天下还没几件。
“此次勘查太阴山,锦官城,东津三地,俱是夜里遭遇突袭,所过之地,都发生这怪事。”
“伤亡人数如何?”火女转而喊道,“司南……,唉,人老了记性不好了,这才想起北斗今日没到场呢。”
“禀女帝,无人伤亡。”温琼又说,“怪就在此,无论老少妇孺皆无人伤亡。此怪物藏身于无形,任何宝物皆无法使它显现,更无法对付。”